潭上

【GGAD】Utopia(上)

!:私设与OOC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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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曾经创造出一道咒语。它是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就如同格林德沃的其它秘密一样,与死亡、死亡圣器、阿不思·邓布利多有关。

 

整件事的起因只是一场意外。即使在格林德沃统治着他的王国并且忙于应付战争之时,他也不忘每天抽出时间来继续他的一些魔法实验。他把自己的实验室建在石砌高塔之上一个狭小但不算拥挤的阁楼里——是除他之外无人知晓的地方,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在外围施加了一道道的防护和攻击魔咒。格林德沃那天忙于研究如何让两株稀少的毒物顺利嫁接,然而他一直不能顺利完成这种细致的活。他干脆把金发一甩,挥着魔杖把玻璃器皿都扫到了一边,倒回他的扶手椅里。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老魔杖沉思着,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前已经用它从自己的手腕中抽出了一股暗色的血渍。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用自己的血凭空画出了一个圣器的符号,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处在隐隐作痛。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用老魔杖指着那个还在往下滴血的符号,念了一句咒语,而他自己马上被一股无可抗拒的魔力包围了。

等格林德沃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在他的阁楼里,他甚至不在任何地方——他眼前是一片有些刺眼的空白。

他有些疑惑地转身,随即凝固在了原地。

在他的面前,18岁的——他直觉是,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的——邓布利多静静地站着。在空洞的一片空白中站着,就像站在他们约定过却从未真正一起度过的那个冬日的雪中,邓布利多红褐色的头发打着卷,就像无数个他们一起醒来的清晨一样,是由盖勒特——他——亲手替他捋顺的一样。

格林德沃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他没能马上想出一个合适的称呼。

邓布利多先开口了——他很少主动在格林德沃之前开口,主要是由于格林德沃总是他们之中更为冲动的那个人——“盖勒特?好久不见。”

格林德沃举起他的魔杖,他的语气充斥着不耐烦,“你是谁?”同时格林德沃回忆着自己到底触发了什么咒语,竟然让一个仿冒品——一段过去的记忆——在这种没有把握的地方冒了出来。

邓布利多的眼睛略略睁大了些,他蓝色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阿不思·邓布利多,当然是。”

“你不是他。”格林德沃略略抬高了手,邓布利多熟悉他的一切习惯及其意味,他知道这是格林德沃准备施咒前的小习惯。

“不,如果你指的是现在正在霍格沃兹担任变形学教授的邓布利多,我的确不能算作是他,但我的确是他。”年轻的邓布利多摊手,这也是一个格林德沃无比熟悉的动作——但事实上,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个人,但是,不——邓布利多在表达他的无奈。

“这是哪里?”格林德沃略蹙起眉,微眯着眼睛——他在思考。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流露出更加无辜的神色,“这是你创造的世界,我是被你召唤来的。”言下之意,你应该问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

格林德沃收回自己的魔杖,他换了个方向发出一道破除幻境的咒语:并没有任何效果。

邓布利多已经毫无负担地席地而坐,他看着格林德沃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戒备距离,又看着格林德沃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只笔,然后试了个变形咒。那支笔变成了一只喜鹊,它高兴地叫了一声,绕着邓布利多转了两圈,飞远了。

所以并不是魔法出了任何问题。

“你到底是谁?”格林德沃又问了一遍,邓布利多转回自己目送喜鹊的目光,直直迎上格林德沃的眼睛,“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格林德沃熟悉的味道,年轻的邓布利多看了看格林德沃阴沉的脸色,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带着某种好意补充,“来自乌托邦。”

格林德沃的眼神变得复杂。

那是什么玩意?他在问。

“哦,盖勒特,你永远对书籍不怎么感兴趣。”邓布利多对他说话的语气亲密无间仿佛跨越了往事,“乌托邦,世界之外的地方,一个他者的世界。”

是的,他想起来了,格林德沃在手中转动着他的魔杖,这是又一个传说,乌托邦是一个清澈纯净的地方,一个美妙的魔法国度,一个充满了所有幸福与美好的地方。

“这只是一个童话,一个传说。”

“你手里拿着的老魔杖曾经也只是童话故事。”

邓布利多微微笑了,“我猜你是通过圣器的符号偶然地发出了咒语,你来到了不属于你的世界。”

格林德沃沉默着用魔杖画出了一个闪着金色光芒的死亡圣器的符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可不觉得黑魔法……适合这种童话故事,我亲爱的阿不思,难道这里也有另一个我?”

“是的,当然。”邓布利多看起来毫不意外,“你的意识现在占据了这里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存在。而且我以为我们曾经达成过共识,黑魔法与所谓的‘白魔法’之间并不存在本质的区别,区别在于……”

“在于使用它的人。”格林德沃仍旧充满了怀疑,这是他记忆的那个邓布利多,但是那件事发生了?还是没有?为什么这个邓布利多……

“我当然拥有邓布利多目前为止所有的记忆,我说过了我真的是他。”邓布利多一如既往地看穿了他的想法,“如果我是现实中的那个他,我现在会提出一场决斗——不错。”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不过在这里,我不认为这是必要的……”

格林德沃的声音变得冷硬,“为什么?”

“这不是一个实在的国度,我也不像他——那个邓布利多——所有感情都是虚妄的。”

格林德沃却突然岔开了话题,“这和取得三件圣器就能成为死亡的主人那个传说有任何关系吗?”

“我就猜到你要问这个问题。”邓布利多瞥了他一眼,“是的,死亡也是一种乌托邦,摆脱身体束缚的乌托邦。圣器的符号拥有某种力量,但具体的是什么,大概掌握在你的手中。”邓布利多朝他手中的老魔杖点点头。

 

格林德沃再次使用了那个咒语,距离上一次意外已经有一段时间过去,他决心必须找阿不思问清楚圣器的力量。上次阿不思跟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又遽然跌回了现实世界,而现实的时间仿佛没有改变。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那里等着他——即使他们谁都说不清楚那里是哪里,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下午茶访问:因为这次他们停留的空白里突然有了舒适的椅子,小圆桌,以及一壶茶和一盘点心。

邓布利多明显心情很好,格林德沃终于接受他的邀请在坐下来一同享受下午茶,他注意到邓布利多手上甚至还有一本麻瓜的书。

他对此嗤之以鼻。但谁都没有就此说什么。

直到他们都喝了一口茶,格林德沃本该问邓布利多关于老魔杖的事,他却脱口而出一句其他,“他最近——我是说,你,最近怎么样?”

邓布利多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你的确变了很多,统治一个王国改变了你。”邓布利多说话时仿佛毫不带任何情感因素,格林德沃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冷嘲暗讽,“托你的福小小的不列颠岛国平静得很——虽然每个人都为了大陆上的战争疯狂,至少我的学生还没有失去理智到越洋过海地跑去加入任何一方的军队。某种程度上,他们甚至更加热情积极地修习变形术,课堂气氛热烈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你。”

格林德沃“哼”一声,依旧没有说什么。

“我过得很好,总的来说。如果不是每天都能在预言家日报里看见关于你的消息或者会更好——你知道我尝试着把那个夏天的发生的一切都丢到最角落里发霉,我敢说你也是。”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至今没有任何八卦小报挖出你在英国的经历真是个奇迹。我敢打赌你的行踪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沉默着喝完一杯茶。格林德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弃了那个问题。

邓布利多又为他添上茶,“你知道,看着你这副样子挺新奇的。”他对上格林德沃的目光,“几十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灼目,即使你学会了阴谋和沉默,而他,”邓布利多指指虚空,他在谈论那个现实中的,在英伦三岛上的孤独的人,“他不得不接受关于你的存在,你的消息,你的任何风吹草动。每个人都向他谈论着你,无知无觉地把他带回几十年前,那起死亡的阴影始终缠绕着他。”邓布利多拍拍自己的心口,“我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即使那不能是我困扰,我依旧为自己感到可怜。”

格林德沃冷冷地看着他,“那个人不能感受到你,对吗?”

“当然不能。”年轻的邓布利多脸上那种迷茫的表情一扫而空,“不是每个人都同你一样,拥有死亡圣器,并且拥有特殊的天赋。”

格林德沃放下了茶杯,“你为什么会知道?”

“在你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魔法泄露了你的秘密。”邓布利多像是突然对一块曲奇饼起了浓厚的兴趣,他把那块饼干捏在手里盯着看,“了不起的天赋。你是一个预言者。”

“一个预言者,”邓布利多接着说,依旧盯着饼干,“在麻瓜的世界里,他们称呼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为‘先知’,他们认为‘先知’是受到了神的启发,他们为人类带来关于未来的启示。”

“你是否得到了任何关于未来的启示,盖勒特?”

格林德沃淡淡地撒谎,“没有。”

“你能够使用死圣进入乌托邦,总是有缘由的。”邓布利多终于研究够了那块饼干,开开心心地把它吃了下去。

 

TBC.

 

年底了不吃药。我不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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